又是一碗下肚,那股说不出的惬意让他有些困意,确定那位神女没有问题,余宝便在坐榻上打坐调息,即便是气海雪山已经崩碎,无法收拢天地灵气为己用,但用来恢复心神,孕养神魂却是不二的选择。
倒不是说他不想好好睡一觉,只是这个时候,他实在不能睡过去。
……
并州与幽州交界上,群山环绕,参天古树拔地而起,放眼望去茫茫的一片林海,这片地域属于并州与幽州的交界,虽地处偏僻,又是深山,但这里的人可一点都不比城里的人少,为何本应人迹罕见的深山反倒热闹,其原因全在那座婆娑仙府。
一座一流顶尖仙门势力,即便是无法与那三宗十门相媲美,但九州之地幅员辽阔,不是三宗十门可以覆盖的完全的,如此一来,一座婆娑仙府自然可以占据一座山头,有着一座仙府的山头,即便是再偏僻也会有许多人来。
大树底下好乘凉,仙府门前好修道。
这个道理都是懂的。
深夜中的婆娑仙府虽不是并州城那般灯火通明,但也为这座深山添了不少的光亮。
山下有着数家仙门客栈,这里有着几个依靠婆娑仙府做山上生意坊市,来往的都是有钱人,不过这山脚下可不准许私自有建筑,这是婆娑仙府的规矩,那些山脚下靠着仙府吃饭商人们面对天价客栈,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。
谁让人家仙府家大业大的,他们这些小虾米只能乖乖交钱。
更何况,这几年,婆娑仙府的势头更是足了起来,有着唐门的那个更大的靠山,婆娑仙府头隐约有成候选十门的势头。
当初,唐门初入九州之时,没有多少人看好这条过江龙,尤其是一来就招惹上这三宗之一的摘星阁,幽州半片山头,半个江湖都不看好唐门,毕竟过江猛龙在强也弄不过地头蛇,这里可不是在那东唐。
那个时候,整个幽州,就只有婆娑仙府比较看好唐门。
唐门与摘星阁之争中,唐门虽只有婆娑仙府一家支持,可那摘星阁虽被众势力看好,但却没有一方势力支持。
幽州之外的势力多是不愿意掺和这事,幽州本土势力不管是那个算是半个自家人的摘星阁还是那个海上“客人”,都不怎么喜欢,摘星阁虽强势,但是只过街老鼠,没有哪方势力愿意去招惹这只大老鼠。
唐门?也只有婆娑仙府这个亦正亦邪的宗门,不知道掌门和那些长老是哪根筋搭错了!就那么义无反顾,鼎力支持着唐门。
结果,就是现在看到的这样,唐门成了一州的老大哥,成功跻身十门之一,有着大哥的照拂,婆娑仙府也从二流宗门跻身与十门仅差一线的一流宗门之列。
有着这么一尊大靠山,婆娑仙府这些年的发展可是蒸蒸日上。
山下,一家仙门客栈,寻常的建筑,半点没有仙门的样子。
客栈里,柜台后,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账房,拨弄着手中那个不知道有多少岁月的算盘,算珠啪啪的响着。
“吱……”
那同样有这些许岁月的木门,发出对岁月的哀叹声。
月色顺着门隙,钻进客栈中。
“打尖还是住店。”老账房头也不抬,只顾着他那把算盘。
“不打尖,也不住店。”越过门槛的那道身影站在柜台前。
一道分不出男女的身影从那道蓑衣下传出。
老账房抬起头,这明月当空,貌似没有下雨,这人为何一身蓑衣。
“不打尖,不住店,这里总不能杀人。”
苍老的声音不再那般死气沉沉,老账房挺直了腰板,身形拔高几分。
摘星阁,金牌杀手,一名只有五境境界的杀手,能跻身金牌杀手之列,足以说明些什么。
摘星阁,金牌杀手之列的除去这位蓑衣客,其余全都是六境修士或是四品武夫。
“既然知道,那就不用废话。”蓑衣客看着近在眼前的那位婆娑仙府的半个祖师爷。
仙门客栈那扇木门轻轻的关上,没有发出一点动静。
……
等到仙门客栈再次打开时,客栈中,只有那道蓑衣还立在那里。
柜台下,老账房静静的躺在那里,手中紧攥这他那个残破不堪的算盘。
地上,四撒的是那些褪了色的算珠。
……
婆娑仙府,那座祖师堂中,一枚玉牌出现无数道裂痕,随后不给堂中弟子一点反应的时间,便化为粉碎。
那位看守祖师堂的弟子怕是也是第一次碰上这事。
这些年,有着老大哥唐门的照拂,鲜有那些不长眼的宗门敢招惹婆娑仙府,那些十门三宗,婆娑仙府一向是交好或不招惹,所以今些年来婆娑仙府一直是鲜有此类事发生。
惊慌失措过后,那名弟子以自家独有的术法,传音与自己师尊。
可以摆将命牌在祖师堂中的,都是婆娑仙府的中流砥柱,如今少去一人,对婆娑仙府而言,损失不会小。
一道术法传出后,不一会,便有数道术法飞入诸峰,更有几道流光,于山巅消失,现于山脚下。
仙府客栈,几道周身灵气还未散去的身影,身传青衫,脚蹬祥云靴,这是婆娑仙府嫡传弟子才可以有的,这些在婆娑仙府甚至在幽州都名师在外的天骄,齐聚那客栈门前,却无人敢入。
一个有实力抹杀一个曾有六境元婴境界的老祖,抹杀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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